生体(5)灰街 第五部 第七章 陌生



    该

    然后——

    “你醒了吗?”

    算了,就这样吧。

    但就在这个时候……

    “所以……你同意吗?”

    说到这,声音突然顿住了。

    悉的声线,并不悉的声音。

    虹和黑,她们果然已经消失了……

    该

    那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值得埋怨的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醒过来?就这样让切都结束算了。

    “等你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我会把有关我的所有都告诉你

    普拉克托克睁开了睛,映入他帘的是片陌板。

    “虹……”他终于了这个音节,也让正在抚摸他脸颊的手微微颤。

    “但我很感谢你为她们取得这两个名字,也……为我取的这两个名字,谢谢。”

    芒,道刺芒穿过沉如雾霾般的世界,入普拉克托克的身体。

    接着,只手从普拉克托克的脑后伸了来,在他的额停留了几秒钟后又再次拿开。

    普拉克托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但他拼尽全力让自己表达了赞同的意思。

    普拉克托克没有任何的抵抗,他放任那漩涡将自己的意识逐渐噬,放弃了所有对的渴望。

    他好像重新躺回到了床,但完全不得的身体昭示着他并非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到这步的事实。

    但用消失这个词或许也是不恰当的,因为她们只是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就像她们直都在努力追寻的那样。

    片刻后,她才又幽幽开口道:“感觉这样的况已经重演了好几次呢,次数多到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次,普拉克托克诅咒了命运,诅咒了无改变命运的自己,诅咒了无玩弄着切更无夺走了了切的命运。

    “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碍了,但我能找到的品也基本都用完了,次再遇到这种状况……我在说什么呢,怎么还会有次。”

    “好好休息吧,你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注进你体的再液也需要时间来完成对你身体的修复。所以,好好休息吧,我不会离开的。”

    女孩——重新成为虹的她的这番话让普拉克托克放了心来,而在放心的瞬间他也感觉到了皮变得沉重无比,似乎秒就会拢起来。

    声音突然停顿了,然后用降低了的语调道:“对不起。刚才的我还分混的状态,根本无控制住身体,所以才……伤害到了你。”

    普拉克托克看着那双现在自己前的手,他感受着从那双手传来的度,突然感觉有什么堵塞在了自己的口,正急于从喉咙来。

    短暂的沉默后,声音再次开口了:“还是叫我虹吧,总感觉还是这个名字更加些。虽然,这样对黑有些不平,但那孩子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她直都是这样的……”

    而此时,那个让他悉又陌的声音再次现了:“你终于醒了。刚才你的心跳突然开始降,而且有了猝停的兆,我只能又用了次强心剂,总算是把你的心跳稳定了来。”

    周的纯似乎也感应到了普拉克托克心绪的变化,那不再纯净,而是逐渐暗淡、逐渐沉,更是悄然形成了个漩涡,逐渐拖拽着普拉克托克的意识向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沉。

    普拉克托克边听着那个声音描述刚才的状况边开始自己现在唯能够运的部位——球,他注意到正对着床的那面墙壁现了个明显的凹陷,这让他觉得莫名的悉。

    “啊,那面墙……幸好这的墙壁都是过特殊隔音理的,那些隔音材料收了部分的冲击力,这救了你的命,甚至让你连骨都没有断根,但你还是因为冲击所造成的脑震了。”

    那是让普拉克托克倍感悉的芒,是让他意识接纳进身体深芒,而在这道芒的牵引,普拉克托克的意识重新开始复苏,连带那些已经被深渊噬的部分也点重新恢复了原貌。

    “你果然先说的还是这个名字吗……”声音的那幽幽的语气让普拉克托克心莫名的惶恐,但刻,他就又听到:“但很抱歉,我不是虹,也不是黑,她们都已经……不在了。”

    然后,那只手再次伸了来,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去触碰额,而是轻柔抚摸着普拉克托克的脸颊,同时柔声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没有次,但我真的每次都不想这样的事,对不起,你明明是为了我好,是想要救我、助我,但我却总是在伤害你。”

    普拉克托克的神闪烁着,他隐然已经猜到了什么。而那个声音也再次从他的脑后传了过来:“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毕竟在我还是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是的,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我想起了所有的事。但你放心,我并没有忘记那些和你在起的事,所以你还是可以继续称呼我……嗯,是呢,到底该叫哪个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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